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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自由

第一章 自由

我呼唤著,因我是罪人

罪恶涨红我的脸颊,

主啊,请宽恕一名哀求者。

您,宽恕了有罪的妇人,

并警告了盗窃,

也请赐予我希望。

我的祷告虽然卑贱,

然而和善慈悲的您,

将赦免我燃烧于永恒之火中。

在绵羊群中赐我一席之地,

并将我与山羊隔开,

让我站在你的右手边上。

奥托很久没有回到阿波卡莉丝家族了,这个盘根环绕在天命最大的家族,掌握着世界最大的财富与权力,但奥托怎么也喜欢不上这个家族。

阿波卡莉丝的每一个人都对奥托抱着谄媚,惧怕,憎恨等等负面感情,如今他已不能作为人面对阿波卡莉丝了。

德莉莎全身被铁链锁住困在囚牢中,对于严重损害阿波卡莉丝家族声誉的德莉莎,自然不会轻易放过。

更何况在血统至上的古老家,德莉莎只是一个混血的劣等品。

奥托轻轻走到德莉莎身旁,然后在台阶上坐了下来。

“上一次我们这样坐着是在很多年前了吧,德莉莎。”

德莉莎紧抿着唇,倔强地说:“你又想做什么?”

“叛逆期吗?为什么要对我抱有敌意?明明爷爷从未伤害过你。”

德莉莎别过头去,她不想与奥托继续这个话题。

“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
“你需要知道,我要结婚了。”

德莉莎愕然,她显得不可置信地问:“薇儿丹蒂?”

“就在下个月,可能时间有点赶,不过不能做的太宏大,这个时间也够了。”

“为什么连薇儿丹蒂也不放过!”

“住嘴。”

德莉莎愣在原地,她是第一次见到奥托发火,犹如坠入冰冻地狱。

“我可从来没有教过你去否定别人的幸福。”

“薇儿丹蒂的幸福......”德莉莎怯懦地说不出话。

“薇儿丹蒂的幸福轮不到你来说话,从K423开始你就放弃了她。”

“不,不是这样的,我只是。”

奥托扶着额头,他低着头:“也许是我对你太过纵容,我都未曾想过你会和逆熵联合反叛天命。”

“那是错的,我绝对不能再忍受拿人去做实验,那太过分了。”

“本次天命战役,天命损失228人,女武神34人,损失达到两百个亿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奥托扭头看向德莉莎:“因为你们偷袭第三空港,导致天命后勤补给出现严重空洞。”

“如果不是你拿律者做实验,根本不会有这次战争。”

“那么告诉我,德莉莎,你是爱着他们,是真的不想让失去战场上每一个同胞吗?”

这一次德莉莎回答不了奥托,她低下头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不知这声对不起是说给奥托,还是说给那些死去的亡灵听。

奥托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从未怪罪过你,就像薇拉一样,如果当初的薇拉犯下和你一样的过错,我依然会选择原谅,因为你们是我比血缘更重要的亲人。”

“你知道薇拉是谁吗?她是我收养的女儿,不过她和你和薇儿丹蒂都不同,她很普通,既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什么才能。但她是个很认真的小姑娘,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很认真,她似乎活得不留遗憾,所以死便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。”

奥托喋喋不休地唠叨着,似乎察觉着自己话太多停了下来:“抱歉,我说的太多了。”

“德莉莎,就像对薇拉的爱一样,我会给你自由的。”

“自由?”

奥托站了起来:“今后,你不再是阿波卡莉丝家族的一员,也不是天命某人的孙女,仅仅是德莉莎,我不会再给予你任何帮助犹大也不再属于你。”

德莉莎抓紧了锁链,不知为何,泪水一滴滴地滴在地上。

“你不要我了吗?”

他走到德莉莎的面前,擦拭着德莉莎脸上的泪水:“曾经我一直将你当做卡莲的替代品,这对你太不公平了。卡莲对我说,希望我可以以自己的意志活下去,现在我将这番话交给你。你不再是作为德莉莎·阿波卡莉丝,仅仅是作为德莉莎,你要学会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憎恶,绝望以及你不能放弃的爱。”

“我不懂。”

“那一天,震怒之日,充满深刻的绝望与无限的悲惨,那将会是伟大而极其痛苦的一天,届时你将以地狱之火来审判人世。”奥托轻轻抚摸着德莉莎,口中念着赞颂诗:“德莉莎,我无法拯救你,去偿还你的罪孽吧,愿天父赐予你安息。”

“我还可以回家吗?”

奥托没有回答德莉莎,他只是转身离开,也许这里已经不是德莉莎的家了,也许奥托再也不是德莉莎最亲的亲人了。

随着奥托离开,还有一起断掉的锁链。

这一次德莉莎自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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